窦尔翔：“域富论”：探寻可持续性发展模式

首届“可持续性发展论坛”在世和园圆满召开，习近平总书记发来贺电，表示中国要用行动切实落实“2030年议程”，也倡导要和全球一起携手共进，促进全球可持续性事业的发展。《世和园倡议》倡导“构建可持续性发展人类命运共同体”，给出了具体的行动框架，字字珠玑，预示着中国主导的可持续发展论坛能够“可持续性地繁荣下去”。可持续性发展事业必将惠及全球，荫及子孙，人类将跃入新文明阶段。

所谓“可持续”，指的是“繁荣的可持续”，指的是“公正包容的可持续”、“共赢共荣的可持续”。而与之相反的则是贫穷个体、地区和国家的存在、“先污染后发展的模式”、“片面的生产方式” 、“缺乏公正公平的社会模式”、“高耗能的发展模式”、“落后的精神境界”等等。可持续发展的本质和未来，一定是“全面的可持续发展”，但首先是经济的可持续、道德的可持续。提升可持续发展速度和质量的路径则是寻找可持续发展理论和模式。

基于“域富论”的TIF（塔福）域模式，希望能够探索到有效地规避不可持续的发展模式，在构建“产业生命链人类命运共同体”，促进“人类经济的科学性和智能性”、提供“充足的金融服务供给”、融合“基本经济要素”、发挥“经济道德杠杆功能”、提升“人类文明层次”、增强“经济社会治理技巧”、寻找“人类合作共赢自驱力”等方面做出尝试性贡献。呼应“命运共同体”倡导，响应“可持续性发展”倡议。

一、产业生命链

所谓的产业，不仅指的是横向的一群从事相同业务的企业形成的聚合体，更指的是纵向的为完成某一种业务所形成的完整的闭环供求链。将人才培养与产业发展深度融合起来，形成“产教融合模式”，这条供求链就会产生“供给创造需求”和“需求创造供给”两大因果互换，两种价值生命的驱动力，使“供求链”具有生生不息的特征，故将具有“教育之首”的产业链称为“产业生命链”。“产业生命链”的经济学意义在于“价值场的形成”，其可持续发展意义在于将“消费者协会”、“工会”、“企业协会”升级整合为“业链联盟”。

二、行为科学化

所谓经济行为的科学化，指谋定而后动的希望、决策和行动的自洽化。决策需要信息，信息需要数字化，数字化是行为科学化的根本保证。所谓经济的数字化，实际上是所有信息技术在经济中的全方位深度融合性使用，离不开基于数字基础设施的联通技术，离不开基于信息加工的数字挖掘技术，离不开基于数字保真技术的区块链技术，离不开基于算法自运行的AI技术，离不开基于感知理解的人机交互技术。其经济学意义在于“云身机构”的双层市场运行机制，可持续发展意义在于经济头部的科学化对盲动导致的资源浪费的纠正。

三、金融道德化

所谓金融的道德化，指的是金融安全性、普惠性和正义性呈现为逐级提升的规律，前者没有实现就不能越级追求更高一级的目标。达到这一点的根本做法是理解金融“当量交换”的本质，创造信用资源。提倡市场放弃传统的“重资产金融”、“嫌贫爱富式金融”、“晴天送伞，雨天收伞式金融”，也不要被动等待国家创造“政府型系统性信用资源”，而是提倡同一条“产业生命链”主动联合起来，创造“市场型系统性信用资源”。其经济学意义在于开创了“创造信用增量”的金融模式，其可持续发展意义在于保证“金融就是为效率定价”。

四、产业经济化

所谓产业经济化，指的是信息技术和金融制度技术联合为产业深度服务的经济发展模式。缺乏科学决策的产业行为不是经济行为，缺乏金融支撑孵化的产业也不是经济行为，缺乏绿色合作的产业行为则是“不经济”的行为。然而之前的产业发展往往是信息产业和金融产业的服务功能发挥不到位，企业则有的“大小通吃，几成帝国”，有的则连残羹剩饭都难以吃上。不是企业在孤军奋战，就是产业在孤军奋战。TIF（塔福）域深度融合的模式，其经济学意义是经济的“域平台化”，其可持续发展意义是“经济生命有机体”整体“效用最大化”。

五、信仰智慧化

所谓信仰智慧化，指的是人的经济行为和社会道德行为的一体化，经济回报要联系道德，道德则在经济中得以孵化和升华。“人之初，善恶两全，制度治之。”之前，人们要么将道德问题排除在经济问题之外单独讨论，要么仅凭宗教或者文化进行微不足道的约束。TIF（塔福）域则为道德及格的“真”的经济行为提供“好人有好报”的制度环境。为“真”迈向“善”与“美”；“真善美”迈向“爱”、“能”、“需”进而“身”、“心”、“灵”奠定了基础。该制度的经济学意义在于经济风险的消解，其可持续发展意义则在于社会文明层次的升华。

六、监管双层化

所谓监管的双层化，指的是政府将一部分不擅长的监管任务“交”给了市场，市场与政府双向配合。政府治理属于法制治理，市场治理属于道德治理，两者缺一不可。缺乏法制就会缺乏公正，黑社会将会横行，社会将会遭遇灾难；缺乏道德治理将会导致一方面法治过载，另一方面小人当道，社会公平性下降。双方的不均衡及其任何一种治理缺失都将会导致社会幸福体验下降。“法律道德双层均衡治理机制”的经济意义在于“二手车市场”的消失，其可持续意义在于治理资源的节约、治理成本的下降，以及治理效率的提升。

七、共赢全球化

所谓共赢的全球化，指的是共赢不仅仅限于一国范围，而应当是全球范围。信息化所引致的经济“云身结构”模式，减小了经济风险，奠定了经济全球化的技术基础。借助超系统，多个子系统的资源将得到最大化配置。环境污染的系统性提供了全球合作的倒逼机制，“价值实现链”提供了全球合作的自驱力，人类社会的同情心提供了合作共赢的主观动力。全球共赢的经济学意义在于“边际倾向的均衡化”，从而使收益的最大化。共赢全球化的可持续发展意义在于全球合作的理念与制度，才能有效解决系统性的问题。

可持续发展，首先是出发点的可持续、理念的可持续、理论的可持续。以邻为壑的“社会达尔文主义”不可持续，义利不能兼容的经济制度不可持续。TIF（塔福）域模式，讲究人类的基因特性不是“生物个性”而是“社会公性”。“社会基因理论”用制度孵化方法扬弃超越了“道德情操论”；“域富论”以突破国界的情操扬弃超越了“国富论”。因此，只有将人性的道德良化作为最基本的起点，全球全面可持续性发展目标才可能实现；只有用正式的制度安排来治理和孵化人性，全球全面可持续性发展目标才可能实现。

（窦尔翔，北京大学教授，国声智库“域富论”专项课题组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