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李进峰：上合峰会为世界和平发展注入正能量

2022年9月15日至16日，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元首理事会第二十二次会议（下文简称上合峰会）在乌兹别克斯坦历史名城撒马尔罕举行。9月19日，中国商业史学会副会长、中央财经大学中外经济比较研究中心副主任、国声智库执行主任徐蕴峰专访中国社会科学院上合组织研究中心执行主任李进峰研究员，就上合峰会重大意义、习近平主席重要讲话精神、上合峰会宣言、伊朗加入上海合作组织及本组织相关国际问题进行了全面解读。

当地时间9月16日，国家主席习近平在撒马尔罕国际会议中心出席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元首理事会第二十二次会议并发表重要讲话。这是大范围会谈前，与会各方集体合影。新华社记者李涛 摄

国声智库：本次上合峰会有哪些亮点？

李进峰：本次峰会成果丰硕，概括起来有四大亮点：亮点一，习近平主席出席峰会并发表题为《把握时代潮流 加强团结合作 共创美好未来》重要讲话，总结了上合组织发展的成功经验，提出上合组织发展合作主张。习近平主席的重要讲话精神已经写入《撒马尔罕宣言》，为上合组织应对新挑战和未来发展指明了方向。

今年恰逢上合组织宪章签署20年，成员国睦邻友好条约签署15年，习近平主席总结了上合组织发展5条成功经验，坚持政治互信、互利合作、平等相待、开放包容、公平正义。

世界进入新的动荡变革期。世纪疫情阴霾未散，局部冲突硝烟又起，冷战思维和集团政治回潮，单边主义、保护主义抬头，经济全球化遭遇逆流。和平赤字、发展赤字、信任赤字、治理赤字有增无减。面对新形势、新挑战与新机遇，习近平主席提出上合组织发展5点主张，主要是，在事关政治方向和前途命运上，要加大相互支持；在弥补和平赤字、破解全球安全困境上，要拓展安全合作；为让各国人民过上好日子，要深化务实合作；为促进文明融合与进步，要加强人文交流；为防止国际社会分裂和对抗，要坚持多边主义。

亮点二，上合组织实现第二次扩员。本次峰会批准了伊朗成员国地位，已启动接收白俄罗斯成为成员国的程序，批准了给予巴林、马尔代夫、科威特、阿联酋和缅甸对话伙伴地位，签署了给予埃及、沙特和卡塔尔对话伙伴地位的备忘录。至此，上合组织已拥有九个成员国、三个观察员国和11个对话伙伴国。上合组织“朋友圈”从18个扩大到23个。

亮点三，签署了一系列重要文件和协议。包括政治、安全、经济、金融、互联互通、人文交流、国际关系等多领域。尤其是重点围绕气候变化、供应链安全、能源安全、粮食安全、反对单边主义、多边经贸合作、参与全球治理、推动WTO改革、加强防疫合作、建设廉洁政府、扩大本币结算、促进互联互通、加强工业合作、绿色环保与科技合作以及旅游教育媒体等人文合作议题展开讨论并达成一致。

亮点四，峰会发表《撒马尔罕宣言》。成员国元首就国际政治、经济、安全局势以及与上合组织相关的地区和全球热点问题发表一致声音，成为推动上合组织未来发展的里程碑。《宣言》开篇指出，第一，世界进入快速发展和大变革的新时期。世界多极化趋势加强，同时，国际挑战和威胁更加复杂，国际形势逐步恶化，地区冲突和危机增多并持续升级。第二，技术和数字鸿沟日益扩大，全球金融市场持续动荡，投资萎缩，供应链不稳定，保护主义抬头，国际贸易壁垒增多，世界经济不稳定性和不确定性因素增多。第三，全球气候变化、新冠肺炎疫情持续蔓延和乌克兰危机对经济增长、社会稳定、粮食安全等构成新的挑战。

《宣言》重申上合组织不针对其他国家和国际组织，将基于彼此利益，从解决地区和世界性问题的共同立场出发，根据《联合国宪章》和《上合组织宪章》宗旨和原则及国际法准则，同其他国家和国际组织开展广泛合作。

《宣言》中主要强调了成员国睦邻友好合作条约，中亚为上合组织“核心区”，加强中亚与南亚连接，消除数字鸿沟，执行核不扩散条约以继续执行伊核协议，强调阿富汗局势是维护地区安全重要因素之一，落实联合国反腐败公约，参与地区和全球治理，参与推动WTO改革，落实新版成员国多边经贸纲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增进地区民众福祉，加强防止新冠疫情合作，科技创新合作，扩大本币结算，落实基础设施区域规划，加强能源合作，推动绿色环保技术，加强工业合作，落实上合绿色之带纲要，明确2023年为上合组织旅游年，加强环保合作、加强旅游教育媒体合作等重要议题的落实措施。

国声智库：上海合作组织实现第二次扩员意味着什么？对国际政治经济格局有何影响？

李进峰：上海合作组织2001年成立，自2017年首次扩员后，这是第二次扩员。本次峰会批准伊朗加入，签署白俄罗斯加入的备忘录，批准巴林、马尔代夫、阿联酋、科威特和缅甸五国为对话伙伴国，签署埃及、卡塔尔、沙特三国成为对话伙伴国的备忘录。

越来越多的国家申请加入“上合大家庭”，充分表明上合组织的理念深入人心，发展前景被广泛看好。上合组织实现第二次扩员，将为维护本地区和世界和平稳定注入正能量、创造新活力。在国际形势复杂多变，美国推动逆全球化、单边主义、集团对抗、零和博弈背景下，上合组织成员国高举多边主义，促进世界正在走向多极化和多边合作，这是上合组织具有吸引力和生命力的源泉。

实现第二次扩员，标志着上合组织区域范围从中亚、南亚拓展到波斯湾沿岸地区。向世界展示，上合组织的吸引力不断增加，在地区和全球的影响力不断提升。标志着上合组织多年来坚持的原则和理念在国际社会得到认同。互信互利、平等协商、尊重多样文明谋求共同发展的“上海精神”得到更多国家的认同。标志着多边主义、和平发展、互利共赢合作理念得到更多国家的认同。许多国家都愿意在平等、互利、相互尊重基础上建立国家间关系并开展合作。

需要重点强调的是，上合组织实现第二次扩员后，要在“四个变”中，坚持“四个不变”：上合组织成员国数量增加，“朋友圈”扩大；上合组织地域从中亚南亚拓展到波斯湾沿岸地区，范围扩大；上合组织地区和全球影响力提升；上合组织参与全球治理能力提升。但是，上合组织秉持的“上海精神”和上合组织宪章不变；上合组织坚持的“不结盟、不对抗、不针对第三方”原则不变；上合组织坚持多边主义不变；推动构建更加紧密的上合组织命运共同体目标不变。

关于上合组织扩员对世界政治和经济格局的影响。我认为，上合组织实现第二次扩员有利于地区和全球稳定与和平发展，是在全球政治经济不确定性因素增加背景下增加的确定性因素，上合组织发展为世界和平稳定发展注入正能量。

第一，上合组织扩员有利于扩大地区反恐合作的规模，为地区合作注入更多的安全稳定因素，尤其是联合打击“三股势力”等非传统安全合作，也必将为全球反恐合作做出更大贡献。

第二，在逆全球化加剧、单边保护主义抬头、国际社会对抗趋势增加背景下，上合组织发表峰会宣言和实现扩员，对霸权主义国家强迫国际社会就乌克兰危机等问题选边站队企图形成国际两大集团对立阵营，有一定的警示和抑制作用。

第三，有利于促进阿富汗和平进程与重建，通过上合组织与阿富汗联络组发挥更多的建设性作用。第四，有利于政治解决俄乌冲突。总体看，多数上合组织成员国对俄罗斯开展的“特别军事行动”的动因认识比较一致，认为是美国北约不断东扩挤压俄罗斯生存空间导致的。为此，成员国将继续呼吁政治解决乌克兰危机，希望尽快结束俄乌冲突。

国声智库：西方社会高度关注本次峰会和上合组织扩员，伊朗加入对上合组织发展将带来哪些新机遇和新挑战？

李进峰：从伊朗加入上合组织的动因看，首先，是“上海精神”的巨大吸引力，上合组织倡导平等、互利、相互尊重，成员国支持多边主义，伊朗认同国际关系中的不干涉内政原则，认同和平与发展仍然是当今世界的大势所趋。其次，是伊朗认同国际关系中新型的伙伴关系交往模式，认同上合组织的“不结盟、不对抗、不针对第三国”原则。第三，伊朗希望成为独立自主，自主选择本国发展道路的国家，不受别国的制裁与干涉，而坚持多边主义的上合组织符合伊朗的诉求。

伊朗加入上合组织的主要诉求：首先，伊朗希望通过加入上合组织实现能源出口自主，实现国家经济发展、社会稳定和改善民生。希望改善与美国对抗中孤立的局面，得到上合组织的支持，尤其是在当前恢复伊核协议的谈判进程中得到中国和俄罗斯支持。

其次，伊朗石油储量居世界第四，借助上合组织使伊朗石油能源供应保持稳定渠道和供给伙伴，以支持伊朗经济可持续发展。第三，加入后，伊朗的基础设施可以与亚洲基础设施连接，促进伊朗与亚洲的贸易合作。第四，在反恐方面，借助上合组织反恐合作机制，加强反恐领域合作，消除本国“三股势力”。

伊朗加入对上合组织带来的新机遇主要体现在几个方面。第一，伊朗加入后，本地区将拥有三大石油输出大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和伊朗，将提升上合组织框架内的能源合作潜力，促进上合组织能源俱乐部建设进程，也将支持上合地区国家实现经济可持续发展。

第二，有利于扩大上合组织的地区和国际影响力，使上合组织成为世界多极化的一极，推动世界政治和经济秩序向更加公平合理方向发展。

第三，有利于上合组织更好发挥“一带一路”与相关国家发展战略对接平台的作用，在促进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的同时，也促进上合组织区域经济合作发展。

第四，伊朗加入，有利益打破美国对伊朗的单边主义制裁，促进伊核协议的恢复谈判进程，化解国家间对抗，恢复地区稳定，促进上合组织区域经济社会发展。

关于伊朗加入上合组织后，可能带来的新挑战：首先，长期以来，一些西方学者政客就存在误解和猜忌上合组织的宗旨和理念的现象和言论，认为上合组织主要由中国和俄罗斯主导控制，并不是一个多边的合作平台。比如，前些年，西方学者一直就有上合组织是“东方北约”的偏见存在。

其次，在伊美对抗，美国对伊朗单边制裁没有彻底解除背景下，伊朗加入后，也有可能加深西方学者对上合组织的偏见、误解和误判，西方一些带有色眼镜的学者政客认为上合组织让伊朗加入，是个重大转折和信号，未来可能会成为与美国对抗的国际组织。实际上，上合组织坚持不结盟、不对抗、不针对第三国原则，属于伙伴关系的新型国际组织，并不存在像北约那样军事层面的合作构架，成员国的安全合作也是限定在非传统安全领域，两年一次的“和平使命”上合成员国军演也属于非传统安全领域合作。

第三，当前正处于恢复伊核协议谈判的关键时期，美国一些学者认为伊朗加入上合组织，加大了本组织对抗美国的力量，认为增加了伊朗对美国关于伊核协议的谈判筹码。由此可以预判，在未来，美西方一些国家可能会更加关注、警惕、质疑甚至阻扰上合组织某些领域的合作，比如成员国联合军演等，对上合组织发展带来新挑战。

国声智库：上合组织发展将如何影响地区和世界经济？对中国的经济发展的影响如何？是否有助于打破西方对中国经济的围堵？

李进峰：扩员后，上合组织拥有9个成员国，人口占世界的40％以上，GDP总量达到23．5万亿美元，占世界GDP的22％，对世界GDP贡献率超过30％，已成为亚洲乃至世界经济增长的新动力新引擎。上合组织GDP总量比成立初期增长13倍。可以说，上合组织经济发展影响亚洲，也影响全球。

第二次扩员后，上合组织的区域范围首次拓展到波斯湾沿岸地区，标志着本组织的经济与安全合作范围扩大，有利于成员国扩大贸易促进经济社会稳定发展，也有利于中国缓解美国对中国的经济围堵。上合组织“朋友圈”扩大，从8个成员国、4个观察员国和6个对话伙伴国，增加到9个成员国，3个观察员国和11个对话伙伴国。

第一，不断扩大的区域市场、能源资源供给市场和劳动力市场等，有利于区域经贸合作发展。上合组织能源合作将进一步加强，也有利于中国经济实现可持续发展。

第二，中蒙俄三国领导人在峰会前会晤，强调中蒙俄三方将共同推动已经签署的中蒙俄合作框架落实，促进“一带一路”框架下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为上合组织区域经济合作带来新机遇，也为中国扩大开放和外贸增长带来新机遇。

第三，随着中吉乌铁路建设项目启动，将加强区域交通互联互通、对促进中国与其他成员国经贸合作具有新的推动作用。中吉乌铁路建成后可以把途径哈萨克斯坦、俄罗斯的中欧班列向南延伸，形成欧亚大陆上的大通道，推动中国与中亚、南亚、西亚、欧洲国际市场的深度融合，为疫情后重启区域经济合作创造新机遇。

第四，峰会通过成员国扩大本币结算份额路线图，加强本币跨境支付结算体系建设，有利于成员国抵御地区和全球金融风险，也有利于推动人民币国际化，推动上合组织区域经济一体化。

第五，2019年以来，美国不断挑起经贸摩擦和持续围堵打压中国高新技术企业，加上新冠疫情持续蔓延，导致一些地区供应链和产业链断裂，使得地区和全球供应链产业链安全成为紧迫问题。此次峰会成员国就地区供应链产业链安全问题达成一致，通过“一带一路”与各国发展战略对接、产业对接，协调产业规划，提升合作质量，形成新的区域供应链产业链，将有力推动地区经贸合作发展。

国声智库：本次峰会后“一带一路”建设将迎来哪些新机遇？

李进峰：我注意到，本次峰会成员国元首特别关注气候变化与生物多样性，供应链产业链安全，以人民为中心增加各国民众福祉，建设廉洁政府提升治理效率，绿色能源，加快环保科技合作等议题，这些重大议题恰恰是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涉及的核心问题，本次峰会将为“一带一路”建设带来新机遇。

首先，本次峰会成员国对应对气候变化和保持生物多样性议题高度重视，并签署了相关协议，将有力促进成员国绿色发展合作。中国在“十四五”规划中已经制定了碳达峰碳中和的目标，明确了落实措施。中国倡议在上合组织框架内促进绿色基础设施建设，落实区域基础设施规划，带头引领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在上合组织区域深入实施。

其次，促进“一带一路”与相关国家发展战略对接，尤其是产业发展深度对接，解决区域内供应链产业链安全问题。在上合组织框架内，积极开展“一带一路”与伊朗发展战略对接，以及产业对接、项目对接，有序促进中伊经贸、能源、科技等领域务实合作。

最后，本次峰会伊朗成为成员国，又有5个对话伙伴国加入，多个国家提升了在上合组织种的法律地位，拓展了“一带一路”合作的新空间新市场。伊朗加入，有利于打通中亚与中东、南亚与中东的运输通道，促进“一带一路”经贸合作。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和伊朗都是石油大国，上合组织将更好发挥平台作用助力“一带一路”绿色能源合作。

国声智库：上合组织发展面临哪些新挑战？未来上合组织的发展方向？

李进峰：扩员后，上合组织将迎来新的发展机遇，同时，也带来一些新挑战。从外部挑战看：第一，美国把中国和俄罗斯当成主要的对手，伊朗加入后将加深美国对上合组织成为“反美集团”或“东方北约”的担忧。近年来，美国打“人权牌”，以所谓的新疆问题为幌子，抹黑中国民族政策，抹黑上合组织在中亚地区的合作成就。

第二，乌克兰危机以来，美国企图在中亚国家重新部署军事基地，扩大在中亚地区的军事存在。近年来，美国加大了对中亚国家的经济援助，比如，通过开设美国中亚国家大学等机构培训中亚精英，有计划地实施人权民主等思想渗透，伺机在中亚国家策划“颜色革命”。此外，欧盟、日本也加大了对中亚国家经济援助，开展中亚与欧盟，中亚与日本C5＋1对话等，以对冲中国和俄罗斯在中亚地区的影响力。

第三，乌克兰危机以来，尤其是俄乌冲突以来，美欧等国家对俄罗斯实施了最严厉的经济制裁，连带中亚区域的成员国受到一定的影响，尤其是体现在经贸合作、工程承包、劳务输出等领域影响比较严重。

针对上述挑战，上合组织成员国需要共同协商做好综合应对。一是阐明上合组织是倡导伙伴关系的新型国际组织，不是冷战背景下的结盟组织，上合组织一直坚持多边主义，坚持“不结盟、不对抗、不针对第三国”原则，希望美西方一些政客不要以自己的冷战思维和零和博弈的逻辑，来误读和误解“上海精神”和上合组织宪章的宗旨原则。二是要针对美西方一些学者或政客对上合组织错误的认识、歪曲的解读和抹黑进行有力批驳。三是要加强成员国高层政治互信与沟通，及时开展国家、部级等各层级的对话与协商，加强新老成员国互信团结，妥善处理和化解成员国之间因边界、水资源等问题引发的纠纷矛盾，加大对中亚国家支持，防止域外国家在本地区策划“颜色革命”。

从内部挑战看：一是伊朗加入后，作为新成员国伊朗需要遵守“上海精神”和上合组织宪章等制度要求，与各成员国开展平等、相互尊重、互利的伙伴关系合作，落实睦邻友好条约实施措施，坚持多边主义，坚持“三不”原则，平衡伊朗与本地区国家关系，不搞对抗。二是印度因素，印度2017年加入后，积极参加本组织相关活动与联合行动等，印巴边界、中印边界等矛盾有所缓和，但是，截止目前印度官方仍然没有表态支持和加入中国“一带一路”倡议，不利于形成中俄印三国协调机制，同时，印度一直受到美国的拉拢，从参与美国主导的“亚太战略”到现在的“印太经济框架”。在上合组织大家庭团结和谐的氛围中，有时印度会成为一个特例。三是俄乌冲突因素，如果俄乌冲突长期化，上合组织区域经贸合作将受到较大影响，上合组织的核心区中亚地区将会受到更大的影响。

伊朗加入后，上合的新议题将增加：一是伊朗发展与安全将纳入上合组织视野，成员国将更加关注与伊朗相关的地区问题。二是上合组织将加大参与阿富汗问题的力度，支持阿富汗建立各方政治力量参与的包容性政府。三是成员国将继续关注俄乌冲突，继续呼吁政治解决乌克兰危机。

关于上合组织的未来发展，第二次扩员后，上合组织将迈入历史性的新阶段。展望未来，不管世界风云如何变幻，成员国将始终弘扬“上海精神”，遵守联合国宪章和上合组织宪章的宗旨与原则不变，坚持多边主义，反对霸权主义，积极发挥作为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的重要平台作用，为本地区国家提供更多更好的区域性公共产品，加强新老成员国团结合作，构建更加紧密的上合组织命运共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