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耀如：人生当今感悟之一 人生如歌

似乎有人感到一个人几十年到百年后，历经千辛万苦怎么还会人生如歌呢？

是的！有这问题很正常。一个人不论是什么工作，什么文化水平，勤勤恳恳一生，为自己为家人，也为社会为民族，以至为国家都是做出大大小小不同贡献，就是最普通的工人、农民，辛劳一辈子，他们的一生，似乎很平淡，正是平凡中的伟大。劳动一生的劳动者，怎么不是他的一生如歌呢？他是尽其能力，在其环境，做出贡献，其一生就是一首赞歌。

这里说的“歌”，是真的可唱的歌，也包括文字上的诗、词及文字的赞颂，也包括后人口头传颂赞扬溢美之语言。

我国有五十六个民族，各民族的历史、文化、习俗、环境都有很大的不同，其对人生的歌的表达与赞美也不尽相同。

涉及对人生的歌唱，有欢乐的曲调为多，也有伤感悲切的哀悼情怀，赋予更深重的赞颂与怀念。

一、歌颂赞歌类

对共产党、对领袖、对英雄的赞歌，这方面是很多的。《东方红》原是陕北民歌调，在艰难的背景下，人民对共产党和领袖毛泽东，领导抗日战争和为人民的解放事业作出的华功伟绩，才有了“东方红”这首响遍全中国也在地球上太空卫星中播出，全球都听到。

而后，胡松华唱的内蒙曲调的赞歌，许多民族以及汉族的大量党的领袖的赞歌，其实是大大鼓舞了全中国人民的精神，也让世界各国 人民，更好理解、认识新中国。

1952年为迎接新中国三周年，天津音乐家王莘突发灵感，作了词曲《歌唱祖国》，马上风靡全国。

我当时是清华大学地质系二年级，参加军乐队吹黑管，全队马上练习演奏这曲子。国庆节我们三时起床，吃了早饭到清华园火车站，坐火车到西直门，然后步行去东单，到东单就不时演奏。阅兵后，开始解放游行，我们乐队就演奏这《歌唱祖国》，通过天安门，接受毛主席和众多领导人检阅，到了回牌楼附近一中校，联欢，下午3-6时又步入天安门广场，参加晚上大联欢。这一天都是不断演奏，嘴唇都破了，不觉痛，而是精神饱满。晚上，到半夜在一中学中坐了2-3小时，后又到西直门火车站坐车到清华园，乐队在二校门不断演奏《歌唱祖国》，迎接返校的同学。返校的同学看到我们，马上热情交谈，向我们欢呼、鼓掌。我们也为祖国强大而欢欣，为同学之深情而感谢，为清华之学府而骄傲。很多乐队学员，都是噙着热泪在拼搏演奏。

二、军歌战歌鼓舞人们必胜的信念

抗战前，电影《风云儿女》中有田汉作词、聂耳作曲的《义勇军进行曲》，……“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都被迫发出最后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当时东三省被日寇侵占，1937年卢沟桥事变，日寇又侵占华北以至全中国，全国奋起抗战，这首战歌，极大鼓舞全民斗志，还有游戏队员之歌，大刀歌等等。《东北流亡三部曲》曲调悲愤，更激起人民的抗日情怀。冼星海的《黄河大合唱》，其中黄河怨，虽然是悲愤，但更激起后面的“怒吼吧黄河，怒吼吧黄河”的杀敌慷慨之气势。

解放战争时期就流传的《中国人民志愿军战歌》，抗美援朝战争初就涌现了《中国人民志愿军战歌》，其是“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保和平卫祖国就是保家乡……”这战歌引发出的战力那是战胜敌人的最强烈的炮火。

三、情歌更好促进男女之间的神圣爱情婚姻

我国五十六个民族，都有情歌欢唱，但少数民族情歌多样表达。汉族，似乎更多转为文字表达，而呈现在诗、词、文章之中。还有在封建文化的长期“媒妁之言，父母主办”情况下，男女情爱的表达，却是受到了限制。古代，张生和崔莺莺之间的爱情，就靠红娘的帮助。陆游和唐婉青梅竹马也劳燕分飞，各自婚后，在绍兴一园中还是相会，文笔的情爱幽怨，得后人之叹息。

特别是西北及西南少数民众，情歌是深刻的文化的表现。

在西南地区，我见到几次男女对唱，高歌，而且是在列车上发生，一些女的和一些男的，原先不是很熟，在列车上就对话唱起来。

《刘三姐》电影，把广西壮族的民歌包括情歌，表达到极致，一时全国及海外华侨，都唱《刘三姐》中诸多插曲。刘三姐古时实有其人，她的对歌台就在柳州的叠彩峰。

电影《五朵金花》、《阿诗玛》中，把云南少数民族曲调都融入其中。当时在东南沿海地区，有的男青年受感动，就要到云南寻找金花。

有一群男地质人员在川西调查突然被少数民族女青年围住，她们唱着情歌。这些男地质队员，只能笑笑，拍拍节奏，不能动。如果想冲出去，必然会碰到人，碰了哪个女的就是表示你看上这女的，而就要和她联姻。

少数民族泼水节也是一样，女的泼水给你身上，你不是追着向她泼水，如果这样，那就意味着你看上她，向她泼水，回应了她的求爱。

各民族之间，有多种多样爱情表达和追求。后来有首《窗外》是把少数民族的一部求婚求爱方式加以提升，表示男的在追求女生所住二层阁屋之处，唱情歌，多唱几次，感动了阁楼上女的，她接受窗外求爱，她就回应情歌，男的就上楼与之相会。

理解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就是会尊重他们，也为他们的表达而欢欣。

就是在江西革命老区，也有情歌充满革命意志，“红军哥哥你慢慢走，革命胜利再回头，阿妹等你长相守唉，阿妹和你老白老呵”。我在井冈山开会看演出，还有电讯广播中播放，使我很感动。

四、劳动之歌鼓舞合力奋勇的英雄气概

劳动人民在工作中，常会有唱歌：号子，以激发合力，而顽强拼搏。

很早，在学生时代，到水利工地修建大坝时，铺上粘土后，就靠打夯以压实，那时机械镀压的少。先有一领头工人唱一句，然后有7-8个工人一同“嘿呵”，共同向上抛绳，末端连着一大块圆石，向空中飞上，然后再一起往下拉，增加速度，也增加力量，因力F=mv²,m是石头质量，v是下降速度，产生撞击土层力量就是F。方法是人工很吃力，但却很科学。我没敢上去，因为自觉力量不够，其中共同牵扯上下，形成一致合力，那是有一人力少，就会弄偏。为三峡工程勘测时，1957年四月我到三峡队。当时，我先参加多种调查工作，以先熟悉情况，住在长江边，早上洗脸、晚上擦身都在长江边，经常看到拉纤的，把船往上游拉，唱着川江号子。有一段时间，我们在三峡出口南津关至石碑这段坝区，在汛前勘测详细剖面，就在江口边岩石漫滩上观察地层，这岩石漫滩，高低不一，局部有砂土堆积，峡谷水流很急，大木船有的装了货，船工十多个—二十个人，分两排，两个大粗绳系在船身两个纤夫每人一小段绳，一端有一小木，扣在大绳上，共同使劲，水流急，船货重，有人先唱，似乎是“大力齐努力啊…加油干啊…”。再一句唱停顿时，大家马上齐声回应，最后一音共同使劲，要使力量大，大粗绳必须近水平，人必须手足都贴低，以得最大合力非常辛苦。我心中很尊敬他们的伟大劳动，我也有两次试一试，让纤夫让我拉我深刻感到多艰苦。啊，拉了几米我就还给纤夫。当时，我有两想法：

第一如果都是像我这样技术员当纤夫，肯定拉不上去，结果可能船不进则退，把我们都带入江中，船向下游冲去，而将造成灾难；第二想法是，长江三峡当时是绝对冠军，3300万千瓦装机容量，能上马即可有大电力能源，也可减少这样拉纤让船向上游航行到重庆。

1958年，修建十三陵水库，作为当时大跃进标志。我从三峡回所，参加劳动近三十天，其实是推独轮车，装满上，从山坡冲下去，到了坡下往上推还好，没有出现翻车、人跌倒这场面。因为1952年，作为清华大学学生，我带领几个学生去淮河大坡岭（大别山区）水库，当条件差，从信阳下火车后，就靠独轮车，装着行李，人走路到山区中调查，我当时也掌握了独轮车的能力，没想到在十三陵用上了。

没几天，我们又去扛水泥，一袋一百斤，从水泥仓库中，低头让两个同事抬着水泥扔在我肩上，为了快，两人不停地扔水泥袋给下一个人。背了水泥，赶一段路到了门口抛在车上。有一次，我正弯着腰等待把水泥扔在我背上，突然感到有人推了我，于是我突然往前奔了几步，就摔倒了，马上有十多袋水泥重重砸在我双腿时，那两人不断抛扔水泥，结果刚好在扔给我那一袋水泥时，使层面已倾斜的水泥，一下子失稳，砸了下去。真应感谢他们，没有他们推我，可能这十多袋水泥，不是压在我腿上，而是砸在我身上、脊椎，可能当场就呜呼哀哉了。在开始背水泥时，也哼哼几句号子，似乎可以解乏，又可增力量。

还有勘探工作中需钻机，有时钻机搬家，要去定位，又帮着带些钻斗，有一次，背篓里装的钻头多了，我都直不起腰，也站不起来自叹不如啊。

五、永别丧葬与忌哀的歌声是有力缅怀

人的一生，从生下来，就有不少赞歌，首先是母亲对婴儿的哼唱，而后长大学习上学、娶亲，岁数大点的生日祝愿，都有歌声。而永别哀伤之时，不同地区、不同民族、不同信仰，也都有悲哀之歌。

一个人的生命，几十年很漫长吗?也很短暂，古语：人生苦短。但是，人在这一生中，古语也有“盖棺定论”人死了，进了棺材才可断定你是怎么样一个人。这也不尽然，有的革命先烈，为革命作出重大贡献，其是“生的伟大，死的光荣”。有的牺牲人但还不能宣扬。所以，有的烈士牺牲很长事假，才予以正名。

一个人生命几十年，不同时期都有他（她），永记心中的歌声，一个看似平凡的人，一生对革命对人民作出的事情，作出的奉献，都是一首首荡气回肠，激人胸怀的歌。

人们不回忘记你，祖国不回忘记你！

卢耀如 2020年6月28日